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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頭屍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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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頭屍體

還沒等白夜去接住那只飛過來的蠍子,旁邊把臉藏在兜帽中的宗拉維蒙就出手了。

他口中不知喃喃什麽咒語,然後從緊握的手心中間冒出一股黑氣來,黑氣一下子就籠罩住了蠍子,把它吞噬。等到黑氣散開,蠍子已經不見了。

白夜震驚於此人露的這一手的厲害,轉頭看向阿維:“你是準備殺人滅口?”

阿維也很生氣,沒有搭理白夜,反而把怒火發洩在了宗拉維蒙的身上:“你在自作主張什麽?當初師父讓我們出來就是讓你輔助我的,現在你處處挾制我不說,還阻止我動手!這可是術師,我們見到術師就必須弄死他們,你是不是都忘記了?”

宗拉維蒙用那只灰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,一直喋喋不休的嘴就被封住了,不管阿維怎麽掙紮都沒有辦法解開他師兄的術法。

“阿維,師父是說過讓我來幫你,但不是讓我看著你胡鬧的。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,你就別管了。”

他們的對話是用太語說的,白夜根本聽不懂,但他現在也不想聽懂,他只希望能安全離開就好。

白夜心虛的看了眼自己腳下的紋路,這的確是道士的絕技之一奇門八卦術,通過這個法術可以知曉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,甚至可以根據五行八卦對在陣中的人用術法攻擊,基本上陷入陣中的人絕對逃不過去。

可是……

他只是會個皮毛罷了,當初他學習奇門八卦術的時候還太小,整日偷懶,不願意用功吃苦,所以那些精髓法術他根本沒聽進去,甚至利用陣法替人占蔔算命都是很難的,也就是能唬唬那些外行人而已。

所以剛才阿維真的出手了,白夜只能冒險假裝召喚出奇門八卦術來,所有修煉術法的應該對奇門八卦陣不陌生,正好可以利用這個嚇唬人。

但是現在白夜必須趕緊離開,否則一旦露餡了,就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夠瞞天過海了。

白夜裝作輕松的站在陣法中心:“你們真的還不打算讓我走?要是我利用你們這裏的地形發動奇門八卦術,你們這個賭場可就毀了,你們幕後的人怕是也不會放過你們吧?”

“小友好手段,小小年紀竟然會如此高深的陣法。”宗拉維蒙確實被暫時唬住了,他看了眼白夜腳下的陣法:“算了,你走吧,以後有時間再帶你的朋友們來玩,不然你的朋友們就快要把一樓拆了。”

啊咧?白夜一楞,頓時明白過來,底下那幾個小夥伴可能看他半天都沒有下去著急了,怕是和賭場的人動起手來了。

也顧不上什麽體面道別了,白夜匆匆走了出去,他到一樓的時候樓下已經打起來了,沈珀的小飛刀把一樓的那個鍍金獅子都紮爛了。

“快住手!”還好白夜喊得及時,不然桓城那一掌就劈在那個保安的頭上了,到時候這個保安不死也得殘啊!

聽見白夜的聲音後,所有人都住了手,一個保安沒有收住力度,手上的電棍馬上就要砸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時考頭上,白夜把自己手中的斬鬼刀扔了過去,卻沒想到那把刀一碰到那個保安,保安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後化成一縷黑煙被吸入斬鬼刀中。

“快跑!”白夜眼看著那些人眼光都變了,一把拽起還在發楞的賀念往外跑,沈珀反應很快,立馬跟了上來,桓城看時考還傻楞在原地,直接扛起他就跑了出去。

直到他們跑到酒店門口所有人這才停下來大口的喘著氣。

白夜之所以帶大家拔腿就跑,是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,那裏的服務員和保安竟然是鬼!

突然他想起來剛剛在賭場三樓見到的那個華人服務員,他立刻轉頭看向一直沒有什麽作用的時考:“我記得你是學計算機的吧?”

時考一只手拄著自己的膝蓋,另一只手努力的幫自己順著氣:“是、是啊。”

“正好,走,我們進酒店裏,你那裏應該有電腦,我需要你幫我查點東西。”

琴姐正躲在酒店床下瑟瑟發抖。

她這次來太國是來找自己失蹤了一個月的女兒的,那時候女兒給自己打來電話說要和朋友來太國玩時,她並沒有想那麽多,直接給女兒打去了路費,還叮囑女兒出去玩就要玩得開心。

沒想到女兒這麽一走就完全失去了蹤跡,琴姐報警之後,警.察也只是讓她回家等待,畢竟這屬於跨國事件很不容易處理的。

聽警.察說這幾年經常會有妙齡少女出國旅游失蹤的事件發生,還有的孩子因為出國找工作,就再也沒有回來。

可是琴姐等不了了,她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,從小全家就跟眼珠子似的寵著,沒有受過一點苦,已經一個月的時間了,一直沒有消息,家裏老人的眼睛都哭壞了,琴姐幹脆只身來了太國尋找女兒。

下午的時候她看旅游團隊伍裏面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,女人的直覺告訴她,那幾個人應該不是什麽普通人,所以她偷偷聽了那些人的對話,在半夜時分跟著他們出了酒店。

但是領頭的死胖子一路左拐右繞的,琴姐就跟丟了,她不死心,還想繼續找找,卻沒有想到自己突然肚子疼了起來。

“這種時候肚子疼可怎麽辦啊?”她本就語言不通,現在更是半夜三更的,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了個公共廁所,蹲進去之後她才想起來,自己身上沒有紙啊!

她此刻都快哭出來了,怎麽就這麽難呢?

沒辦法,她只能小聲喊道:“有人嗎?有沒有人?”其實這時候她並不抱有什麽期望,誰大半夜的會來這麽偏僻地方的公共廁所啊。

忽然,她聽見自己廁所隔間外面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,琴姐頓時興奮起來:“那什麽,外面是不是有人在?我上廁所忘記帶紙了,能麻煩您給我一點嗎?”她突然想起來這是在國外,怕外面的人聽不懂,又用蹩腳的英語說了一遍。

可等了半天外面的人都沒有說話,琴姐嘆了口氣,只聽見旁聽隔間的門似乎被推開了,然後一只蒼白纖細的手從隔間中間的縫隙中伸了過來。

那只手用纖細來形容都有點不太具體,可以用幹枯來形容了,那縫隙不大,那只手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拿著紙從縫隙中伸過來。但這時候琴姐也顧不上太多,連聲道謝著接過紙來。

等她收拾幹凈自己後,沖廁所走出隔間,洗完手後才想起來剛剛幫助自己的人,於是她特意走到隔間處輕輕敲了敲門:“謝謝你。”

但是裏面還是沒有動靜,就連一點呼吸聲都聽不到。

難道人已經走了?不可能啊,她一直在這裏,沒有聽見任何離開的腳步聲。

琴姐平時也很熱心,她立刻想到會不會是這個人突發什麽疾病暈倒在裏面了?想到這裏,她敲門的節奏和力度都加大了些,甚至還伸手去推了推隔間門。

沒想到這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,可當琴姐看清隔間裏的場景時,她差點暈過去。

隔間裏面蹲著一具無頭屍體,可是地上沒有血跡,甚至那屍體還保持著從縫隙中給她遞紙的動作,那雙蒼白幹枯的手絕對就是剛剛給琴姐紙的人!

琴姐尖叫一聲拔腿就跑。

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回酒店中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一路上她都覺得自己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。想起剛剛死的那麽慘的那具屍體,琴姐渾身都在發抖,進屋後確認把門鎖好了之後坐了下來。

可是那如影隨形的註視感一直就在她身後跟著她,琴姐還是感覺到不安心,她把屋內的沙發推到了門口堵住了門,然後她躲進了床底下。

屋內十分安靜,琴姐就這麽靜靜的趴在床下,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
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,屋內還是漆黑一片,看來這一覺並沒有睡很久。

這麽半天都沒有什麽危險,琴姐稍微放松了下來,她從床下探出頭看了一圈,發現屋中一切正常,堵住的大門也沒有被誰打開,她松了一口氣,從床下爬了起來。

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晚上在酒店吃的菠蘿飯有問題,她又開始肚子疼了起來,沒有辦法,她快步跑進廁所中,坐在馬桶上時她還四處打量著。

忽然間,坐在馬桶上的琴姐感覺到脖子處涼涼的,她伸手一摸,竟然沾了滿手的鮮血。

琴姐擡頭看去,只見一個沒有頭的屍體就這麽倒掛在她的頭頂上!

怪不得剛才她一直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,原來是……它跟著回來了……

琴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,就再也沒有了感覺。

白夜他們剛剛進入酒店,他們都住在四樓,也是很巧,又是四樓……

“走,我們去時考的房間。”他們剛要打開房門,就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,這聲音距離他們很近,白夜他們循著聲音找了過去,發現傳出聲音的就是白夜的隔壁房間4003。

白夜轉頭看了眼沈珀,沈珀點點頭:“我也聞到了,血的味道。”

這種味道其實說起來似乎很容易聞見,但在這種空間比較大的地方,反而不容易聞見,只有像白夜和沈珀這種有些通靈體質在身的才會聞到。

“敲門吧。”

白夜伸手敲響了4003的房門,敲了半天也沒有動靜,賀念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聽,裏面沒有聲音。

賀念擡頭看著白夜:“怎麽辦?”

“要不……踢開吧……”白夜擼起袖子來往後退了幾步,剛要踢開房門時,門開了。

一個睡意朦朧的女人走了出來,白夜記得這個女人似乎叫琴姐,之前他們和胖子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在偷聽。

“你們有事嗎?”琴姐揉了揉眼睛,看著好像剛從睡夢中醒來。

白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沒有,剛剛你房間有人尖叫,你沒聽見嗎?”

琴姐不耐煩的瞪了白夜一眼:“你有病啊,誰大半夜的尖叫,別打擾我休息了!”說完,她“砰”的一下關上了門。

就在關門的瞬間,白夜註意到,這個琴姐的脖子和臉竟然是很明顯的兩種顏色!

這章寫的我自己害怕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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